我有心脏病,丈夫却不嫌弃,跟我先婚后爱,哪知道原来另有隐情
我度过了二十四岁的生日,然后被告知心脏病的病情恶化,医生建议我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以保命。
那时,一个女孩子因为车祸陷入了濒死的状态,她愿意为我捐献她的心脏。
医生的协助下,我与她面对面的道别。
惊讶的是,她竟然是我高中时期的同窗许柔,我们曾在同一个寝室生活过。她表示愿意为我捐献心脏,但我必须答应她的一个条件:与她的未婚兄弟结婚,与他共享余生。
关于她的兄弟,我一无所知,不知道他长相如何,或是他的身份何在,但我仍然迅速地答应了……
1
手术非常顺利。
两周后,我被转到了常规病房。
在病床上躺着的我,常常拿着手机,翻看许柔哥哥的朋友圈。
他的模样如何?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他的性格是怎样的?他现在从事的是什么工作?
我想知道这些,但他的朋友圈只有一些风景照片,没有其他的信息。
而且,我是他未来的恋人和妻子,他对我会有怎样的感觉呢?
我非常期待我们的初次见面。
在梦中,我见到了他,他阳光帅气,微笑亲切,为人大方。他握着我的手,告诉我他爱我,愿意陪我度过一生,白头到老。
我还梦到我们有一群可爱的孩子。
"林溪,许威带来了这些东西,他没进来就离开了。"
我的母亲走进病房,一手拿着一袋纯牛奶,另一手抱着一个玩偶熊。
许威是许柔的哥哥,我急忙看向门口:"他怎么就走了?"
"我也不知道,他脸上阴沉着,仿佛有人欠了他很多钱似的。"
母亲放下牛奶,将玩偶熊放在床尾。
我看了一眼玩偶熊,又看了一眼母亲不悦的脸色,猜想他们可能发生了争执:"妈,你和他说了什么?"
"我没说什么,就是觉得许威这个人太冷淡了,冷得让人难以忍受。他这样的人,将来怎么照顾你,又怎么和你共度一生呢?"
母亲叹了口气,"我问了一下,他是这里的医生,虽然长得帅,但是为人很冷淡。听护士说,他三年前失去了初恋,从那以后几乎不和女性说话。许柔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,可能也是想帮他走出阴影,但他的态度真的让人难以接受。"
我明白了母亲的意思:"妈,你对他说了些什么?"
"我告诉他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,至于你们两人的婚事应该再考虑一下。我这么说有错吗?然后他就放下东西,让我转交给你,然后就走了。"
我知道了,许威可能认为我想反悔,不愿遵守当初的承诺。
这样的误会不能存在,我心跳加速,立刻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:"许医生,我保证我会遵守我的承诺,请你不要误会。"
我想称呼他一声哥哥,但我觉得还不到时候。
他没有回复。
再等一等,我又给他发消息:"许医生,当你有空的时候,我们能不能见面?"
他还是没有回复。
我心里顿时觉得很失落,很不舒服。
他可能是在生我的气。
"林溪的家属,快点整理一下,需要给病人换病房了!"
责任护士走过来,对我母亲发出了冷酷的命令。
我母亲惊愕地问,"护士,我们现在不就在普通病房里吗?"
"这是双人间的普通病房,病人现在要转到四人间的普通病房去。"
护士冷冷地解释,"这是许威医生的安排,你们明白吗?"
许威?一听到这个名字,我心里就疼了起来。
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"这是怎么回事?"
我妈的情绪显然很激动,她指向了旁边的一间未被使用的病房,"那床位空着,不阻碍安排其他病人过来吧!"
护士双手抱胸,回答的语气如同冰封:"需要我再给你们解释一遍吗?这是许威医生的决定。他说了,你们如果不转房,就办理出院。生死,自己负责!"
2
我感到一阵心酸,眼泪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。
他怎么能如此冷血?
"好,好,我们马上动手,马上转房,可以吗?"
母亲气得脸色煞白,迅速开始整理物品,"也请您告诉那位高贵的许威医生,如果有什么恩怨,找我,别牵扯到我女儿!"
"妈!"我的眼泪滑落,呼唤她。
她没有再说什么,继续收拾东西。
大概二十分钟后,我在妈妈的陪伴下来到了一个四人间。
走进来,我感到一阵头昏,心中充满了苦味,比肉体上的不适还要难受。
双人间是那么的宁静,而这个四人间则乱哄哄的。旁边有两个心脏病患者,不时发出咳嗽和吐痰的声音。
每次都是咳嗽吐痰好几次,才能清理干净,看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我的床位就在中间,两边都是其他病人的尿盆、水杯、尿布等物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,我感到了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。
"那个许威肯定是在报复,等着,等我女儿出院,我一定要告他。"
妈妈气得全身颤抖。
我尝试安慰她:"妈,别生气了,有个床位总比没有强,你看外面走廊上不是也躺着病人吗?"
"那些人病情都没那么重,你知道你是什么情况吗,是心脏移植啊!"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转移了她的注意力,叫她给我倒杯水。
本来我打算进行一些康复训练,但是现在感觉全身无力,心情也低落。而且两边都是病人和家属,我也不好意思开始做训练。
没想到,有人不同意。
傍晚时分,我们刚吃完晚饭,病房里突然走来了一个年轻男子。
他身材高大,白色大褂,戴着口罩,看起来威严而庄重,只是眼神冷硬,让人不敢靠近。
看到他,我心中一阵悸动。
我感觉我似乎见过他,甚至认识他,但是让我说出他是谁,我却又说不出来。
而他却直接朝着我的病房走来。
"许医生,你不会是又要我们换病房吧?"
我妈站起来,以一种带有讥讽的语气问道。
这时我才意识到,走过来的医生就是许威,就是那个一直让我梦魇般的存在。
我眼睛湿润了。
出于礼貌,也出于内疚,我抑制住泪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轻轻点头。
我想称呼他为大哥,但是又咽了回去:"许医生,你好。"
许威只是微微点头,拿了个椅子坐到我旁边,然后给我测脉搏,看我的检查报告,询问我的感受,最后他冷冷地问:"开始做康复训练了吗?"
我轻轻摇了摇头。
他以责备的语气说道:"不做康复训练你觉得什么时候能好呢?你是不是觉得获得了一个宝贵的心脏,就可以这样不作为?"
3
我想哭,但我忍住了。
他的话虽然冷淡且刺心,但也确实实在。
我低头点了点,以哽咽的语气说:"我现在就开始。"
"许医生,我女儿刚做完大手术,再说你也不是她的主治医师吧?"我妈气冲冲地问道。
许威抬起头,目光直视我妈。
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,沉默不语。
他的视线让我母亲的脸色如同红苹果一般,言语在唇间消散。
不可否认,许威的存在感极强。
我赶紧试图化解尴尬,轻声慰腹道:"妈,许医生也只是在关心我。"
母亲冷哼一声,转过脸去。眼泪悄然从她的脸颊滑落,她偷偷地抹掉。
我目光观察,心中万分痛苦。她只是想保护我,可在这样的场合,她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。
"我需要给病人做心脏检查,你暂时退出一下。"许威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,才开启他的话匣子。
我担忧母亲会引起争吵,忙向她示意。
于是她并没有再开口,提起污衣走向洗手间去清洗。
许威起身,拉起病床周围的屏风。
于是,病床周围成了一个封闭的区域,光线也变得昏暗下来。
我安静地躺下,不知道是应该注视他,还是应避开他,眼神似乎无法找到安置之处。
此刻,我想向他澄清,我并非轻飘飘的人,我言出必行。但是话快要出口时,又说不出来。
他的脸更加冰冷,我开始感觉呼吸紧张,如何还能开口说话呢。
他再次坐下,平静地说:"揭开你的上衣,我要听听心脏。"
我轻轻点了点头,缓慢地将病号服抬起。
胸部手术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,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。
我的心跳加快,呼吸也开始急促。
极短的时间,我浑身大汗,转过脸不敢去看他。
尽管我说不敢看他,但我还是偷偷地观察他。
当听诊器触到我的皮肤的那一刻,我犹如被电击一般,全身一颤,感觉听诊器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上。
嘭嘭嘭!嘭嘭嘭!
我的心跳越来越快,我感觉整颗心都快要跳出身体了。
而他拿着听诊器,一点一点地移动,闭上眼睛倾听。
他紧锁的眉头,表情不再那么冰冷,反而显得有些悲痛。
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转过头,悄悄取出纸巾擦眼角。他怕我看到,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挡住额头。
看到这个场景,我鼻子一酸,很想去安慰他。
他肯定是听到妹妹的心跳声,回忆起妹妹生前的点滴。
妹妹的心脏还在,但人已经不在了。那种悲痛和思念,我感同身受。
我不是一台机器,最终无法抵挡心中的情感涌动,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句地说:"许医生,你放心,只要妹妹的心在我这儿跳动一天,我就会好好活下去一天。"
他突然转身,背对着我,然后大步离去。
一边走,一边留下了冷淡的一句话:"我不关心你怎么说,我关心的是你怎么做。"
4
"小溪,许威对你没造成什么困扰吧?"
母亲洗完衣服,走回来时忧心忡忡地询问。
我轻轻摇了摇头。
"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,我们接受了他妹妹的心脏,我延后了你们的终身大事,但他的态度真的需要那样吗?如果他改变看法,对你友好,照顾你,我并不会有任何反对的声音,但他却加倍地对我们压迫……"
"妈,你别再说了,我要开始做身体锻炼了。"
我的头疼得像要裂开,我开始试着缓缓展开我的双臂,做起了臂部的拉伸动作。
躺在床上的半个月让我无比疲惫,现在我甚至不想动弹一下,全身就像一团烂泥。动一下,我就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嗡鸣,尤其是胸口区域,那种疼痛仿佛狠狠地撕扯着我。
疼痛让我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了出来,但我硬是忍住,没有放声哭出来。
我必须要振作起来,为了改变许威对我的印象。
经过两天的休养,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有所好转,四肢也重新获得了力量。
"小溪,真是死里逃生啊!"
妈妈手里端着早餐走进来,双眼圆睁,气喘吁吁地说道。
我顿时愣住:"死里逃生?什么意思?"
"就是我们上次所住的那个双人病房,昨天晚上突然起火了,两个人被烧得重伤!还好我们之前就转移到了这里,否则也难逃此劫!"
我不禁纳闷,病房怎么会突然起火呢?"火灾原因查出来了吗?"
"我们转过来之后,那个病房住进了一个心脏病患者,她的丈夫有精神疾病。他们在吃晚餐时发生争吵,然后那个男人去超市买了几瓶酒精。昨天他又去买了更多的酒精。然后在晚上,他把酒精洒在了床铺和地板上,甚至还洒在他和他妻子的身上,然后点燃了……"
我心有余悸,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。这种事情大概只有精神病患者才可能做出来吧?
"算计人未必如算计天,许威以为他可以随意摆布我们,但老天公平啊!"
提到许威,妈妈依然气愤。
"妈!"
我赶紧制止她,"别乱说了,快吃早餐吧。"
吃完早餐,医生们开始查房,他们说我的恢复情况良好,要我继续做体能训练。
他们刚刚离开,许威就突然过来了,后面跟着的是马穗护士。
和之前一样,他的脸色依然严肃,马穗也因此变得面无表情。
我突然注意到,马穗看我时,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嫉妒。难道马穗对许威有感情?
"许医生,我真的很感谢您,如果不是您让我们换到这个病房,我们可能也会受到火灾的伤害。"
妈妈带着酸溜溜的口气表示感谢。
许威依然没有表情,他没有回应妈妈的话,只是拉上了隔帘,然后冷冷地说:"我要检查一下林溪的心脏,你先出去一下。"
妈妈不愿意他检查我:"张主任刚刚带着其他医生过来了,他作为林溪的主治医师,很负责任,检查得非常仔细,他说林溪的恢复非常好,不用你再麻烦了……"
她的话没有明说,但是暗示着许威并不是我主治医师,希望他能自知之明离开。
我担心妈妈会惹怒许威,赶忙打断她:"妈,张主任说过,许医生是我的副主任医师,他有权随时检查我。我现在想吃山楂,你能去给我买点吗?"
妈妈依然不愿意离开,她双手抱臂,站在一旁:"我是病人的亲人,应该陪在病人身边,如果主任医师有需要,我可以随时奔赴……"
"你没听到许医生刚才说的吗?别再唠叨了!"
马穗突然向妈妈发火,"如果你们不想在这里接受治疗,现在就可以走,没人会在意你们!"
"谁需要你的在意?"
妈妈施以言辞刺,"自从你开始以我女儿的护士的身份待在我身边,你从未给我展示过良好的态度!再这样对我,我会投诉你的!"
"妈!"
我无法再忍受,流着泪向妈妈呼喊,"求求你,停止吵闹,下去给我买些山楂好吗?"
"宝贝,别哭,妈妈马上就去。"
妈妈急忙地擦去我的泪水,然后走开了。
她一路走去,一路清理着自己的眼泪。
这一幕让我看在眼里,心中更是苦涩,我想放声大哭,但在这样的场合下,我不能哭,只能拿起毛巾擦去泪水。
"马护士,你也稍作避开。"
许威让马穗离开,然后走到床边,开始用听诊器检查我的心脏。
接着他询问我关于锻炼的情况,我如实地反映,现在虽然锻炼后全身都充满力气,但有时候会感觉胸闷。
他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本本子递给我。
我接过来看,发现是一本用打印纸装订的本子,大概有五十页厚。
"我的小妹是一个网络小说作者,有时会写一些散文,这就是她的散文集。她在临终前告诉我,你学过中文,先把这个散文集交给你看。如果质量可以达到出版的水平,我们可以帮她出版。"
我感到意外和喜悦,赶快坐起身,揉揉眼睛,开始阅读这些散文。
第一篇散文描述了她和大学同学的事情,标题是"心脏病爱人"。
故事从这样开始:
关于心脏病患者的故事数不胜数,但我的故事是独一无二的。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,他患有一种特别而又奇异的心脏病。
他出生在河南东南部平原的一个名为柳家屯的村落。他说,他一出生就患有这种先天性的心脏病。
他的心跳并非像别人那样急速或者缓慢,而是能够停止几分钟。
然而奇怪的是,他并不会因此而死亡,只是会感到疼痛。
更令人惊讶的是,他的家乡有一种名为"蒲棒"的植物,只要他闻到那种植物的气味,他的心脏就能立即恢复跳动。
几年之后,我们在大学里相遇。
在我们第一次拥抱的时候,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。
他的心跳并不像普通人那样规律,而是像鼓点一样强烈,我感觉到一种震动。
我惊讶地问:"你是不是太兴奋了?"
他回答说:"可能是吧,主要是我有心脏病。"
我忍不住笑出声来,倒在他的怀里,然后我说:"我的心脏是世界上最好的心脏,如果有一天你的心脏坚持不住了,那就把我的给你吧……"
……
读到这里,我泪流满面。
原来许柔小妹原本打算将她的心脏给她的男朋友,结果却给了我。
然后我含着泪水看着许威,哽咽地问:"许医生,小妹的男朋友现在在哪里?"
5
"他和小妹一起遇到的车祸,他为了保护小妹,当场就失去了生命。"
许威回答,转过身去,背对着我。
我心如刀割,眼泪汪汪。
这是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,女主角的心脏在我内心中强有力地跳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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