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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万历年间,淮安府有个穷秀才叫朱金才家境贫寒,住着几间草房,穷的连一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,一到冬天,是他最难熬的时候。
这年冬天,气温特别得低,晚上躺在被窝里,他那盖得发黑的被子根本不顶用,被冻的瑟瑟发抖。忽然,他脑袋里灵光一闪,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,也就是这个办法,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次日,天空刚泛起鱼肚白,他就拿上柴刀和绳子就出门去了运河边。
河边的荒滩上长了一片芦苇,他要去砍一些芦苇花回来铺在床上取暖。冬天的芦苇花,毛茸茸的跟棉花似的,没钱买被子,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
朱金才刚把绳子放在地上,就听芦苇丛里一阵动物哀鸣的声音。难不成外出找食物受伤的兔子或者野鸡之类的,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精神,要是能抓到一只可以饱餐一顿了,他已经快忘记肉是什么滋味了。
等他走近一看,原来是个捕兽夹,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后腿被夹住了,流出来的血已经变成了紫黑色。
此刻的它正蜷缩在地上,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求救,棕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。
朱金才见状动了怜悯之心,使出了吃奶的劲掰开夹子,将它救了出来,放在一边,那狐狸似乎被冻僵了,卧在地上一动不动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朱金才砍芦苇。
到家后,看着瑟瑟发抖的狐狸,他摇头叹息,将它抱进被窝,还特地在周围铺满了芦苇花用来取暖。又弄来热水,帮它清理了伤口,还用白布给包扎了起来。
忙了一上午,朱金才的肚子饿得咕咕叫,连心都跟着发慌。可是家里太穷了,连点像样的吃食都没有,找了一圈,就找了一个红薯。
他用芦苇杆生了一堆火将红薯烤熟,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白狐,他又给白狐分了一半,嘴里面还自言自语道:“我知道你喜肉食,但是你看我这家徒四壁,哪里有钱买肉,你要是不嫌弃就将就吃些吧!”
那白狐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,并不嫌弃,直接一口接了过去,卧在他的脚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
几个时辰后,白狐似乎也恢复了些体力,一瘸一拐的在屋里溜达起来,时不时地还在朱金才身上又闻又蹭,就在这个时候,屋外响起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。
“朱金才,你给我滚出来!”屋外的声音粗犷而霸道,一听这声音,朱金才就知道是谁来了。
来人正是村里的泼皮王大宝,这王大宝整天不学无术,长的也是贼眉鼠眼,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,一有钱就跑城里去喝酒吃肉。
没钱了就回村子偷,就连一贫如洗的他家都被王大宝光顾过几次,更别提村里其他人了,人们看到他就像躲瘟神一样。
自己虽然清贫也从未想过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,所以他王大宝并没有什么交集。
见到朱金才从屋里走出来,王大宝说道:“朱金才我问你,你今天是不是在运河边的芦苇荡里抱了只白狐狸回来?”
“是又怎么样,与你何干?”朱金才斜了一眼王天宝,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。
“哼,我告诉你,那只狐狸是我的。”王天宝抬手指着朱金才:“识相的,赶紧叫出来,不然我要你好看。”
“你说是你的,就是你的?”朱金才也是半点不让:“那狐狸身上写你名字了?”
“那捕兽夹是我放的,你说是不是我的?”王大宝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,嘴里嘟囔了一句:“懒得跟你废话……”,直接跨步朝着屋里走去。
朱金才知道,那狐狸要是落入王大宝的手里,肯定没个好,便上前阻止,不让他进屋,可是他是个三天饿九顿的主,浑身根本没力气。
哪里是朱金才的对手,直接被对方挥手扒拉到一边去。王大宝进屋找了一圈,甚至床底下都看了,别说狐狸,连狐狸毛都没看见。
“你把我的狐狸藏到哪里去了?”说话间,王大宝拎住朱金才的领子,一拳砸了下去,朱金才的眼眶立马成了青黑色,跟个熊猫一样。
朱金才也纳闷,刚才还在房间里溜达的白狐,怎么就不见了呢!当他看到刚才还紧闭的窗户,现在却开了一条缝,他瞬间明白了,白狐是跳窗跑了。
“坏了我的好事儿,你给我等着!”临走时,王大宝放了一句狠话。
原来王大宝整日混迹于城里的酒馆,一次无意中他得到一个消息,说是城里的吴员外正在四处高价求购白狐,要做一件狐裘大氅给在京城当官的儿子。
他儿子要用这件礼物去讨好贵妃娘娘,以此为自己谋个好前程。
王大宝听村里的老人说过,运河边的芦苇荡里到冬天偶尔会有白狐出没,便想碰碰运气这才下了捕兽夹。要是真能捕上一只,又够自己潇洒好一阵子了。
没曾想就因为昨夜喝的有点多,早上起晚了,却被朱金才给救走了。
到嘴的鸭子却飞了,王大宝越想越气,一生气就想喝酒,就去了城里的张记酒馆。
他刚到酒馆,就遇到了老熟人李四,这人也是跟王大宝一样一个游手好闲的主,整日没事儿到处蹭吃蹭喝,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“哟,这不是宝哥么?这是咋了,一脸的不高兴!”说话间,就不请自来地坐下,还顺便给自己斟了一杯酒。
“别提了,那个姓朱的,我一定要他好看。”说完,“嗞儿”的一口干掉了杯中酒。这才把之前的事儿跟李四讲了一遍。
“啪!”
李四把杯子往桌子上一顿,气哼哼地说道:“俗话说,挡人财路,杀人父母,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啊!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你一杯我一杯,越说越起劲……
晚上天刚擦黑,朱金才就上了床,躺在床上揉着乌黑的眼眶,疼的龇牙咧嘴,还好上午弄了些芦苇花,被窝里暖和了不少,没多久他就沉沉地睡去了。
睡梦中,他梦到一个女子,白衣裹体,妍丽妖娆,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媚态。她缓缓走到床前,直接掀开被子躺到了他的身边。
熟睡的朱金才,满脸笑容,嘴角挂着口水。忽然,他感觉有人隔着被子在拍打他的肩膀。
紧接着,一阵急促的女子声音,响了起来;“朱公子,快起床了,有人要害你!”
闻言,朱金才腾地一下坐了起来,发现一个陌生的女子,正站在他的床前。
“你是何人,深更半夜,一个女子跑到一个单身汉家里,成何体统!”朱金才说道。
“公子,稍后奴家自会跟你解释,你先赶紧起来,有人要害你!”女子言语甚是急切。
“我一个一清二白的落魄书生,家徒四壁,没什么值得被惦记的,怎么可能有人要害我,你休得在这里危言耸听。你快走吧,要是被人看见,传出去,对你的名声也不好。”
说完,朱金才又躺了下去,直接用被子蒙上了脑袋,侧着身子,背对女子继续睡觉,他还想再回梦境。
女子见朱金才根本不信她说的话,只得使出杀手锏。
“公子,你看我是谁?”
听闻此言,朱金才翻了个身,猛然发现床边站着一只白狐,后腿上还缠着白色的布条,正是自己白天救下的那只。
“你……你是人是妖!”朱金才牙关打颤,他被这一变故吓了一大跳,一下缩到了墙根,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,仅露出个脑袋在外面。
“公子莫怕,我不会害你的!”白狐说道。
原来这只白狐叫媚娘,她刚修炼成人形,法力不稳,而且之前从未跟人类打过交道。
今天在山洞里无聊,就变成兽形出来玩耍,结果在芦苇荡就被捕兽夹给夹住了。
“那……那你说有人害我是怎么回事?”朱金才问道。
“你先跟我走,要不然来不及了!”
到这里,朱金才对媚娘的话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,便起身跟着媚娘在屋外的草垛旁躲了起来。
他们刚蹲下没多久,就见王大宝和李四两人鬼鬼祟祟的,来到朱金才家,继而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。显然他们是要放火把他的房子给点了,还想将他烧死。
看到这一幕,朱金才气得咬牙切齿,就要冲出去和王大宝拼命。
媚娘一把拉住了他,说道:“公子莫慌,你就呆在这里别动,看我的!”
说完,又变回了狐形,一下子窜了出去,直接站在院子里。
“宝哥,你快看!”李四的酒喝得少点,还算有几分清醒。听到动静后,转头一看,便发现了媚娘。
“看……看什么?”王天宝含糊不清地说道。
“白狐!”李四指着媚娘站立的地方。
听到白狐,王大宝瞬间清醒,顺着李四手指的方向,他也看见了白狐,在他眼里,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。
确定两人都发现了自己,媚娘直接朝着运河便的芦苇荡跑去。
眼见白狐要跑,王大宝也顾不上去点朱金才的房子了,直接朝着媚娘的方向追了过去。李四自然紧随其后,他也想跟着喝点汤。
“看你往哪跑,老子今天一定要抓住你!”王大宝一边跑,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。
两人都喝了酒,没跑几步就摔了个狗吃屎,不过在金钱的魅力下,两人又站了起来,继续追。
由于媚娘后腿的伤还没好,所以跑起来一瘸一拐的。
王大宝见此更是心中大喜,嘴里说道:“看来人要发财,老天爷都挡不住!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闯进来。”
不消片刻,两人一狐就到了芦苇荡边上。
眼见媚娘冲进了芦苇丛,王大宝在外围看着,让李四折了一捆芦苇摆在四周点了起来。
“只要咱们在外围点上火,里面有挨着运河,我看它往哪里跑!”王大宝说道。
“还是宝哥聪明!”李四适时地拍了一个马屁。
“走,进去堵它!”王大宝大手一挥。然而,两人刚进去没多久,就传出一阵惨叫。
原来,王大宝早上从朱金才家走了,生气归生气,白狐的出现还是给他来带了发财的希望,所以他去城里喝酒之前,又在芦苇丛了多摆了几个捕兽夹。
为了防止再出现朱金才救狐的事儿发生,他这次换的都是大个的,一个人根本掰不开。
晚上一见到白狐兴奋过头加上又喝了酒,把这茬给忘记了。李四更别提了,他压根不知道这里有捕兽夹。
结果两人双双被夹住了腿,又加上天寒地冻,一晚上过去,被人发现的时候,他们都昏死了过去。
郎中看了直摇头,说是这腿没法要了,只能锯了。从此王大宝和李四只能靠着拐杖走路,再也无法作恶了。
乡亲们听说这件事儿后,都是拍手称快,背地都说白狐是神仙下凡,特地来教训王大宝他们的。
后来,朱金才娶了媚娘,婚后两人恩恩爱爱,媚娘在家耕作织布赚钱养家,朱金才则安心读书,三年后科举高中,在当地做了知县,为官清廉深受当地百姓爱戴。